马歇尔研究所

　　马歇尔研究所是1984年成立的非营利研究小组，致力于促进与维持（美国政府）政策制定过程中科学（体系）完整性。以清晰且简明易懂的语言向新闻界、国会和公众介绍对公共政策有重大影响的科学发展及其分析结果。该研究所不同于其他仅关注重要科学领域的思想库，而类似于在科学领域具有很高威望并由技术专家组成的委员会。主要关注点是公共政策及其相关的物理学，特别是导弹防御和全球气候变化等国家安全问题。

华盛顿科学与公共政策圆桌会议

　　华盛顿科学与公共政策圆桌会议是马歇尔研究所的一个研究项目。圆桌会议探讨对公共政策有重大影响的科学问题，旨在提高越来越多的有关决策辩论的质量，探察公众对科学的态度。

　　罗伯特 麦克默里（Robert McMurry）上校是新墨西哥州科特兰空军基地机载激光器项目主管。该组织的任务是演示机载激光器击落上升段弹道导弹的能力。目前是他第二次就职导弹防御局（missile defense agency，简称 MDA）。之前他被任命为 F-16系统项目经理和天基红外侦察系统（Space Base Infrared Systems，简称SBIRS）副主管。

　　迈克尔 邓恩（Michael M.Dunn）中将（已退役）是空军联合会（Air Force Association，简称AFA）的总裁和首席执行官。空军联合会是拥有全美、泛太平洋（国家与地区）、欧洲、中东125000位成员的非营利草根组织。任务是向公众宣教空权（airpower）重要性，倡议壮大国家防务与空军，支持空军和空军家属。邓恩将军之前是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的国防大学校长。

　　杰夫 库特（Jeff Kueter）：感谢你们参加我们今天早间关于机载激光器和助推段导弹防御项目的访谈节目。我是马歇尔研究所所长杰夫库特。我很高兴召集两位杰出的嘉宾与我畅谈关于这个项目的发展和评判如何利用的途径。

　　当然，我们都知道我们这个计划的目标是多层次防御。这意味着我们将有能力摧毁所有飞行阶段的来袭导弹。我们知道我们取得了显著进展，我们这个多层次防御计划中的中段和末段已经初具实战能力。我们尚未见到助推段的活动过程。助推段计划可能不像几年前宣称已可运行的导弹防御系统那样成熟。且目前国会和政府所关注的是（能否）提供快速实战的能力，这不可避免降低资源以至于来不及完成包括助推段项目、动能拦截器和机载激光器等较长期工作。我们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但从我自己和从马歇尔研究所的观点看，该项目处于己方的危险中。

　　人们普遍认识到，助推段防御阻止了防御系统的优势发挥，而目前其他方面并不存在，助推段拦截确实是一个挑战。上个世纪90年代，当我们关注的天基系统转移到陆基系统，各方面遗留的问题都归结到：助推段任务最不好解决，和本土部署的挑战一样，太难了！但机载激光器代表一个前进的方向，这个方向开始指引着助推段防御，但也打开了定向能和高能激光潜在应用的幽灵之门。我们在此方面的努力将从别的领域获得许多回报，进而对国家防御系统贡献卓著。当然，前方还有许多挑战。这个系统以多种方式证明了自身功效，飞行试验为其进一步证明自身功效提供了机遇。但除了技术上的挑战之外，有关经费的重大决策、运行和采购问题也摆在我们面前。事实上，有些已经开始困扰我们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如何回答机载激光器和动能拦截器，以及其他助推段项目背景中的问题，应该说是美国国防部、导弹防御局（MDA）、国会和本届与下届政府在构建助推段防御层都要面临极其严峻的挑战。但是，我们在此威胁上并未犯错。导弹仍是权力和威慑的手段，而且将持续如此。对某些拥有导弹的国家来说，其重要性与日俱增。未来的趋势令人沮丧，而且已出现恶化。一个有效的、强大的导弹防御系统对战士们来说是一个迫在眉睫的选择，而对我们的决策者来说也将拥有一个自由，毕竟其对我们同胞的保护力度是无法估量的。我们绝不能忘记这点。

　　我很高兴今天能与科特兰空军基地（Kirtland AFB）机载激光器项目总指挥官罗伯特麦克默里谈论机载激光器问题。该组织（机载激光器项目组）的任务就是演示机载激光器具备击落处于助推段弹道导弹的能力。目前是他第二次就职导弹防御局，之前他的职务是F-16系统项目经理和天基红外系统（Space Based Infrared Systems，简称SBIRS）的副指挥官。今天与我们一起讨论的还有迈克尔 邓恩（Michael Dunn）中将（已退役），现任空军联合会的总裁和首席执行官，空军联合会是在全美和其他地方拥有125000位成员的非营利草根组织。该组织的任务是向公众宣教空权、国防和强大空军的重要性。他在军方最后的职务是华盛顿特区国防大学校长。先生们，感谢你们今天与我们在一起。
麦克默里上校：感谢杰夫。诸位早上好。我今天到此是给大家关于机载激光器一些新的消息。自从我首次掌管这个项目以来，我们已取得了相当惊人的进展。我在2002年首次进入机载激光器项目，直到2005年年中。我离开这个项目也三年多了。2008年5月，我再次回到这个项目，是因为我熟悉这个项目，坦承地说，我对这个项目在技术要求方面达到的进展程度感到非常惊讶。我有许多基本图表可以展示机载激光器是什么及我们达到了什么程度。

　　机载激光器是弹道导弹防御系统的空基部分，主要用来寻找、跟踪和击毁处于助推段的弹道导弹。该系统是一架经过大幅改造的波音747-400F飞机。显而易见，作为导弹防御系统的一部分，这便于部署和机动，可用来保护美国、已部署的军队，使美国的盟国、友邦和其他利益相关地区免受弹道导弹的攻击。这是一个定向能武器项目，（我们）目前在该领域具有领先优势。

　　我们这是一个助推段（弹道导弹拦截）系统。这个系统探测处于助推段的导弹羽烟并跟踪（见图1）。这个交战序列，我这儿还没有，稍后将讨论其重要性，因此，我将向可能不了解方面的人简要介绍一下。

图1：机载激光器功能与目标。

　　基本上，当导弹冲破云层，在飞机周围具有360度视场的红外线传感器开始探测导弹羽烟且用一束跟踪激光指向导弹，然后跟踪导弹弹体。我们用系统上的第二束固体激光跟踪并照射导弹。这束激光测出我们与导弹之间的大气失真度。实际上，通过策量大气的失真度，我们就有了大气失真度的“药方”（即参数）。然后我们扭转高能激光光线，用镜头前的气体重新聚焦光线到导弹上。这听起来像科幻小说，而且神乎其神的。但它确实能做好，在天文学上经常这样，已在多个领域演示过了。我们通过飞行测试已演示过所有这些步骤，我稍后还将讨论一下。大气然后重新聚焦光束，在导弹上形成一个相干焦斑。能量在导弹上积聚产生破坏性，导弹在（高温）压力下分崩离析。这个顺序开始和运行都是在导弹的助推时段，发生也非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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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机载激光器项目各子系统及其成本商。

　　我们在此（图2）已经标明了A级团队所起的作用。我认为我们有最优秀的承包商团队，他们将飞机和作战管理系统（battle management system，简称BMS）放在一起考虑，总体集成由西雅图的波音公司领导。麦克 里恩（Mike Rinn）是我们的项目经理，现在就坐在这儿的右边。激光模块由诺斯罗普 格鲁曼公司在雷东多海滩的太空园区建造。 盖伊 勒纳尔（Guy Renard）是那儿的项目主管。光束控制系统由位于阳光谷的洛克希德 马丁公司制造，马克 约翰逊（Mark Johnson）是那儿的项目经理。这些公司非常专业、团结协作，将一个集成系统打造为我们期望的一个武器系统。

　　该系统的成果是武器系统规划之一。当其还是一个演示用的、发展中的计划时，导弹防御局就看来，我们的勤奋工作已使其达到验证其能力的程度，而不再是一个实验室计划。我们与空战司令部的关系非常良好，今天，我们这儿就有空战司令部的好友同仁。从很早期开始，我们就将这个系统视为空战司令部一个可部署运行的资产，而且我们一起做好了这件事，这个系统给空战司令部带来一项重大作战实力，而昔日则想都不敢想。

该计划的进展如上图3所示。我们在1996年启动这个项目，（当时）项目主管与空战司令部的关系非常密切。我们从开始就寻求在战场中的可部署性和实战用途。起初关注的是在“沙漠盾牌”和“沙漠风暴”行动中出现过的战场弹道导弹，还有飞毛腿导弹。事实上，机载激光器原本未要求直接对付战场导弹。但机载激光器能对付所有类型的来袭导弹。基本上，我们在2000年到2003都在建造和集成这个系统。2004年到2005年期间，发生了几件重要事件。其中一件是我们在波音747机体上完成了6模块激光的配置。这是一个非同凡响的壮举，对项目团队来说是一个重大成就。当我们独立测试完激光系统的每个部件，我们并未在综合环境中做这样的测试。我们这样做，是因为我们要返回进行飞行测试，那时还要在飞行中重新装配光学系统。当我们完成（这一步），就到了低功率测试的第二步。

　　我将定义几个术语以使我们能很清楚地理解这个系统。“高功率”是指兆瓦级6模块激光。“低功率”是指该系统和相关控制高能光束并使之瞄准目标的光学控制系统中的所有激光。高功率测试到这步已完成所有的地面测试。我们点火成功后，在地面的747机体上测试了70多次激光发射。对于低功率系统，我们完成了被动飞行测试，证明传感器和系统能在飞行中侦测和捕获到目标并进行跟踪，主动飞行测试是系统侦测导弹。记住，我说的实战序列是用固体激光侦测弹体并测量大气成分。2007年，我们用低功率替代高能激光（surrogate high-energy laser，简称SHEL）针对非合作的（non-cooperative）目标演示了全部的跟踪和实战序列。

　　非合作目标如图4所示。有架“大乌鸦”飞机是“羽毛”模拟器。基本上，你必须检测“羽毛”，因此，我们必须有东西来模拟它；显然，我们不会让飞机着火。在那有个看上去像羽毛的模拟物，我们用红外系统跟踪并拣选出来。随后用目标排除器（Eliminator）找到导弹的鼻锥部，并像灯塔那样照射其中一点。我们还要测量大气的失真度，然后用替代高能激光照射弹体（显然，要用与你看到的一个导弹正常移动稍有不同的速率移动），接着以低能光束补充照射。我们在2007年完成了所有的测试。那也是首次捕获到非合作目标，展示了实战序列的所有情况。显然这还不是处于助推段中的弹道导弹，因此，问题在于当

动飞行测试是系统侦测导弹。记住，我说的实战序列是用固体激光侦测弹体并测量大气成分。2007年，我们用低功率替代高能激光（surrogate high-energy laser，简称SHEL）针对非合作的（non-cooperative）目标演示了全部的跟踪和实战序列。

　　非合作目标如图4所示。有架“大乌鸦”飞机是“羽毛”模拟器。基本上，你必须检测“羽毛”，因此，我们必须有东西来模拟它；显然，我们不会让飞机着火。在那有个看上去像羽毛的模拟物，我们用红外系统跟踪并拣选出来。随后用目标排除器（Eliminator）找到导弹的鼻锥部，并像灯塔那样照射其中一点。我们还要测量大气的失真度，然后用替代高能激光照射弹体（显然，要用与你看到的一个导弹正常移动稍有不同的速率移动），接着以低能光束补充照射。我们在2007年完成了所有的测试。那也是首次捕获到非合作目标，展示了实战序列的所有情况。显然这还不是处于助推段中的弹道导弹，因此，问题在于当
我们必须以弹道导弹的爬升速率跟踪它时，转塔能否做到。我们用一架 F-16 以变动爬升（zoom climb）接近飞机进行实测，演示证明我们达到了所有的杀伤率和循环跟踪率，这是对付导弹所必须的。

　　我们谈到过时间表。那么我们现在到什么程度呢？答案是我们正进入全部集成系统关键飞行测试阶段。我们现在正处于集成激光系统阶段。我们已在爱德华兹空军基地的飞机上完成了激光激活试验。三言两语可能说不清楚这点。飞机实际上是在地面上，但确实是要进行飞行测试。我们正在进行激光系统的地面测试。为了在地面上测试激光，实际上需要一次全真空测试，因此，（我们）在爱德华兹空军基地上建造了重要的测试设施。我们已做过真空负载测试，实际上在前个晚上就已完成。第一步是证明真空系统的工作原理，并让我们了解这对飞机有什么作用。我们之后通过化学（燃料）流注测试，我们称之为“全系统考验”。除了注入化学（燃料）使其发出激光之外，我们将做完激光系统所需的各种测试。最后，假如（现场的）各种事项都处于良好工序中，我们就万事大吉，可以快速离开（现场）了。

　　我们小心翼翼地摸爬滚打。每个步骤都谨小慎微，以确保化学流注的安全和任何系统都处于工作状态。然后，我们打开飞机上的激光对准热量计，那实际上是在飞机上的。事实上，那是我们试图要在本年完成的首要难题之一：机载激光器在飞行测试中对热量计进行实际的发光测试。此番测试之后，下一步可能对我们来说是最重要的事件，将经过热量计测试的激光通过全部光束控制系统，然后从转塔鼻部发出。这将是我们首次实施兆瓦级激光训练，这本来应在以后的几个月才做。

　　我打算返回到2007年的成就。在图的左边是机库中飞机的照片。我已经说过该系统如何实战的。当你看过导弹跟踪和在跟踪循环未被关闭的情况下高能激光照射目标，你就会明白这是一个非常模糊的照片。事实上，我认为这种图片与图5右边的图片差多了。我看过有关视频，很难看到高能激光照射在目标。非常阴暗，发出的光线微乎其微。

　　你们所看到的仅是一个主跟踪循环已关闭的替代高能激光。当最后的跟踪循环关闭，你看到斑点聚焦显著提高了。因为那些部分被置入控制（系统），你看到了这个云状图，激光切换到一个非常紧致的聚焦光束。这些图片在飞机上可观察到，并不是仿真结果。这些图片也是大乌鸦飞机机翼上携带的相机实际拍照的结果，在刚才的图片上出现过。这是真实的数据，你可以驾驶这架飞机在广阔的作战空域内飞行。当我们通过跟踪系统得出了结果，我们知道可以准备集成工作了。我们现在正在做这件事。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在这个夏天会做得很快。#p#分页标题#e#

　　旁人对此项目颇有微词，认为该项目难度太大且难以达到预期效果。坦率地说，这个项目确实比人们想象的还要难。我认为这是正常的事。我们在每个步骤都比我们设想的要超时一点。有人说我们将难以为继，因为我们解决不了大气补偿问题，解决不了控制机制问题，而这是激光光束精确点射且将能量投掷到导弹上的唯一有效方法。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我们按部就班的工作已经证明了这个说法是错误的，更证明了我们做到了这个地步，系统演示的所有序列步骤仅余下“我们能击落导弹”了。这就是我们目前真实的状况。每个交战序列的细节都在飞行测试中演示过了，在现实条件下，就剩下飞行时发射激光这一步骤了。在地面发射高能激光已经在测试条件下利用波音747机体做过70多次了。多次循环往复说明这个系统能产生我们期望级别的能量。我们在低功耗测试中所用的替代高能激光已经证明是可控的。我们在此方面的工作是将这种高能激光（系统）装到飞机上，这也是当前我们正在做的事，高能激光一旦装上飞机，就开始引导和控制激光瞄准并摧毁处于助推中的导弹目标的一整套能力演示测试工作。2009年时间段内，一系列测试都将以返回到飞行测试为开端。目标是在8月份演示击落外国有重大威胁的导弹。

　　你们了解我的背景，我前几年主持与此差异相当大的采办项目，有些非常好改变，有些则不那么好改变。我想告诉你们的是，现在通过检验这个项目发现在任何项目中都会有风险存在。这项工作中的某些事我以前还从未做过。如果你认识能将兆瓦级激光器放入波音747中并能击落助推中的导弹，那就过于乐观了。此事尚未完成。这是破天荒的首创。但作为一个项目经理或采办专家，在评估一个项目中，我的任务就是在项目中查找风险。我发现项目超出我的额定工作量，但我以此为乐，不觉辛苦。这个项目曾被说成乌托邦般的幻想，（而现在）已是必定会出现的17个连续的奇迹。这不是特例。我看过（项目）进度安排，计划是一致的。进度安排中的风险可管理的，对于探索（未知）来说是一个重大机遇，尤其是我们以各种方法通过光学列车（optical train）从转塔发射高能激光光束。在这点上，当还是乌托邦般的幻想时，我们并未在观望。我们拥有的是一个一致的、经过深思熟虑的、需要持之以恒的项目，目前正常运转中。

　　我真正期望将来要做的一件事是几年后回过头来告诉你们关于成功击落（导弹）的经历，这件事出现的很多争论需要平息。我想，在这件事上，邓恩将军，我会停下来跟你们畅谈一番个中酸甜苦辣。

邓恩将军：我想对关注此事的马歇尔研究所和杰夫库特说声谢谢。曾有人要我讨论一下该系统部署运行的影响，我准备在我的发言中假设两点：a）国防部将大量采购本系统以达到运行效果，b）本系统将如期如实运行起来。

　　首先，让我们从需求开始。每位作战指挥官都有个区域职责，我曾经也是三位作战指挥官之一，最后的任职是在韩国——在我们的需求清单上最紧迫的是要阻止弹道导弹炸毁关键地点和杀伤军人。今天，每位在交战中的作战指挥官都期待我们这个系统可以运行。爱国者导弹仍是主角之一。我可以告诉你们，911之后，当我们检视美国和核电厂的现状时，政府当局有人询问我们能否将海外所有的爱国者导弹运回国来保卫所有的核电厂。我回应了两点：一件好事就是核电厂异常坚实，想破坏不是容易的事；第二件是把部署于全球各地的爱国者导弹运回国需要很长时间。一旦再次发生战争，作战指挥官将为争夺这些资产（指爱国者导弹）而争斗不休。

　　对多层次、切实有效的导弹防御的需求是清晰的，尤其是全世界弹道导弹扩散的地方，如朝鲜、伊朗和叙利亚等，可点明的就有这几个。而且，弹道导弹比以往越来越具有致命性，还能携带化学和生物武器。我们知道，朝鲜计划使用带生化武器的弹道导弹，而且他们确实有成吨成吨的此类（生化）物资，他们可能会用化学武器。导弹的威力越来越大，机动性越来越好。例如，朝鲜在山区内建设发射井，如同整体机动级别的导弹。之所以这么重要是因为当这些导弹发射之后，以现有其他任何方式都无法拦截。换句话来说，你能驾驶飞机飞临其上空找到这些导弹，但它们都深藏于发射井中，空中打击很难摧毁这些设施。

　　我想说明的这点，我们仅有少量工具来解决这个问题：阻止来袭导弹。当然，所有这些都是动能形式一类的，有些是通过找到弹道导弹并传给空中预警机或其他地面系统实施打击来阻止发射。问题是定位和跟踪此类机动导弹需要大量的情报。机载激光器在运行上有重大优势。首要一点是平台机动性：它能自由飞往世界各热点地区。能做到这点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你不必通过国家和基地建设权就能行事。有些你可能注意到了，我们正在试图获得东欧的陆基拦截器基地建设权，但出现了激烈争夺。俄罗斯提出强烈反对。实际上，一旦有危机爆发，我们能迅速部署此类设施，但我们基本上得不到一些国家的合作以便在这些国家的机场起降747这样的庞然大物。这个系统还不受限于特殊威胁，因此，反而有利于在全世界部署而不用担心来自伊朗、朝鲜之类国家的威胁。我们有这样一套系统，就能在世界任何有事的地方部署。

　　另外一个优势，我认为是有效射程。确切的射程是机密的，但应该达几百公里。因此我们能击落相当　遥远的目标。我们也能以光速击毁某些目标。时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因为看到某些事正在发生，要以正确的方式处置也是重要的。飞机可以（空中）加油，因此可以滞空并快速开往任何地方。飞机有多个镜头。当然，这个数字依赖于威胁的类别和摧毁目标所需的能量以及其他实际情况。我也认为，机载激光器仅需要有廉价镜头，也就是说，当你因某事要发射某种类型的陆基导弹，就要将数百万美元报销了，而每个镜头才6000美元不到。更换的只是化学品。

　　我们讨论过一些关于助推段攻击，而不考虑来自空中制高点的弹道导弹。助推段攻击之所以重要是因为：首先，导弹在此时是最慢的，之后将加速。其次，导弹此时的可预测性较好，我们可能在其释放诱饵之前捕获到它（的信号）。

　　我们打算拥有包括波音747在内的一整套传感器，未来我们还可以再加入其他传感器，无论用于机载还是太空的。我们打算使用这个系统来馈送网络（feed the network）。不像其他所谓高价值资产（我们在空军内部用的术语，专指那些必须保护的庞大而笨重的东西），机载激光器有自我保护能力，事实上，该系统的一个潜在能力就是能保卫其他大型平台免遭空中打击。

　　我想这个最具实战的优势在未来的潜在应用是不言而喻的。这预示着在各种类型任务都可从动力学解决方案转为定向能武器。如果你愿意，它就是一个潜在的游戏规则改变者。我想到一种情况就是我们能在此基础上发展出一种具备空对地攻击能力的系统，其潜在应用就是对付低空导弹和压制弹道导弹的升空。例如，在“沙漠风暴”行动中，当机动导弹集中在公路上，我们只有有限的时间去处置。但是如果你能多次证明当敌方发射导弹就会落回自己的阵地上，那么敌方指挥层（原文是 command chain）就会从不同角度考虑如何部署导弹以及如何使用导弹。#p#分页标题#e#

　　我还看到了这个平台在防御巡航导弹方面的潜在应用。据马歇尔研究所在此方面的大量研究，今天差不多有70个国家拥有这种导弹。我刚才告知杰夫，我用了他放在网上的有关巡航导弹的许多资料。如果不远的将来某些巡航导弹落入数以百计的恐怖分子手中，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去年在黎以冲突中，真主党手中就有。我们目前还没有对抗巡航导弹的有效防御办法。

　　我以前是战斗机飞行员，这个平台让我欣喜的第二点是，它实际上还可用于空对空任务领域。这让我飞过的某些过时飞机重振雄风。而且我也觉得未来这个平台或激光系统部件可安装在我们今天生产的战斗机上，我们也许会终结空对空武器。我还觉得增强的传感器套件也能成为空中预警机型的一部分。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如果那样的话，我们能侦测机载平台甚至能将其击落。

　　如果你还要异想天开，我想我们能把镜子拿出，安装到无人机上并用来折射光束。机载系统的重大优越性会导致操控者深入检验这类系统及其概念体系。一旦我们完成此事，他们将提出全新概念体系并付诸实践，那么我们将发现现实已经完全变样了。将来应该有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的需求。

　　请允许我用一个小插曲结束，回到麦克默里的谈话。也就是说，我不知道这个项目最终会到什么地步。我相信诸位对其继续发展有很大信心。我想起了25年前的一件事，当时我还在空军指挥与参谋学院（Air Command and Staff College）。我们有位发言人叫纽特 金里奇（Newt Gingrich），是来自乔治亚州的第三届国会议员。曾有人问他战略防御倡议（Strategic Defense Initiative，简称SDI，即星球大战计划）是不是一个好主意。他平和地说，“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们的对手正在此类系统上奋力开拓，而我们国家在此方面的研发不甚了了。这个任务领域产生的潜在影响绝对无与伦比。有鉴于此，我明确表示鼎力支持。”我很欣赏他的这段话，如果这项工作取得成功，对未来战争也会有无与伦比的影响。请允许我就此打住。
问与答

　　问：邓恩将军，你提到你曾是一位有经验的战斗指挥官。你重新回到从前，如果这个系统供你使用，你使用的标准是什么？如果你是领导角色，评估一下如何使用这个系统，再说一下什么情况会使用它？如果你是战士，满足什么要求才是合法的、有用的能力？

　　邓恩将军：我想这个系统会走向实战，它已经证明了它可以实战。从我在韩国任职期间来看，我看中这个系统是因为部署几乎不需要其他什么系统与之配合。我的意思是，飞机自己飞过来即可。但两架C-17要跟随支援。我想我能将其部署于任何地方，除了正在激战的战场。我也想在日本建立基地然后飞向海外，翱翔于韩国领空。其灵活性值得称道。我所关注的首要之事是其灵活性和我多久才能获得这个系统。诸位知道，在韩国的警戒时间并不充裕。我们期望在一两周或顶多最长警戒时间内赶赴现场。如果打算让我的部队急行到那儿，那么这系统就必须飞过去。这应该没有问题，而全部爱国者导弹营的部署和就位，事情可就非常有难度了。所以我喜欢这个系统的灵活性和机动性。

　　麦克默里上校：我对这个系统的总体看法是，我们不能保证所有的作战指挥官都想要这个系统。我们目前已经对机载激光器及其能力、部署方式、何地需要部署、部署地方到基地的距离、所依赖的各种条件和在战争游戏中所产生的影响等详情了如指掌。我已经把这个情况向作战指挥官们做过介绍，还问过他们，鉴于我们现在拥有的——我们已经达到测试级别的性能——或者生产级别的性能，这个系统对他们实际作战是否有用。（他们）异口同声的回答是绝对有用。我想这是政府与工业界团队共同完成的技术成就，自项目开始到现在堪称典范。我们从一开始就认定要做出一个可实战部署且有用的系统，我们与操控人员自始至终都紧密配合。

　　问：为了进一步落实，你们会简化作战概念吗？这些系统多长时间能飞起来？要达到真正有意义的实力水平，究竟需要多少架？这个系统还不能完全隐形。用于空袭可能是安全的，但怎么应付各种地面导弹呢？

　　邓恩将军：从实战角度来看，任何射向本系统的导弹意味着其自身也是目标。以地面的萨姆型导弹为例，尤其是目前部署于世界各地的长程型，这种导弹冲出大气层，然后下降，如此一来导弹自身就是可被瞄准的目标。对于作战概念——你了解的可能比我做得多——你只要在空中滞留一段时间，你就会在某个时间点用完向激光提供能量的化学（燃料）物品。因此，我们需要的系统数量取决于威胁数量，即向你袭来的弹道导弹有多少。有个与韩国有关的有趣（interesting）事实，未来50年韩国都无法远离洲际弹道导弹的威胁。考虑这个事实也是一个有趣的指挥与控制概念，你可能想在韩国多存些美国的洲际弹道导弹。当然，这需要情报等方面的支持。现在，你可能想让机载系统（指空中侦察和打击平台）保持7 × 24小时戒备，但我建议只要机载激光器系统就可应付得了，且不必长时间呆在那儿。

　　麦克默里上校：让我看一下我是否能在那儿多制造点碎片。完全生产通常是7架飞机同出，但在部署时5架就可以了。这取决于有多少阵地和试图覆盖的地方的实际情况。通常的说法是2架飞机覆盖一块阵地，每块阵地还有1架备用飞机。所以最终大概5架就能以7 × 24小时的基准覆盖2块阵地。部署速度比你想象的快得多。因为是一个机载平台，无论你想到世界哪里，你一天时间就可到达那里，实际上还有加注激光用燃料的时间，包括必不可少的激光用燃料混合（的时间）。加注激光燃料不需要很长的过程。激光用燃料本身有一定的耐久性。虽不能持续很久，但在没有燃料混合与加注能力的支持下，你也能部署战机，而且在现场能力完善之前仍有相当宽裕的作战时间。由于有其他类型的高价值资产，我们显然要考虑来自空中的威胁或其他威胁等。但现在可交给空中预警机来处置。处置此类资产需要借助其他系统。但机载激光器系统（却不需要），本质上虽然复杂，但有能力应对危及航空器的威胁。因此我们会像保护其他高价值资产一样保护这个系统，更不用说其自身就有防卫能力。

　　问：这架飞机和这个系统是如此强大，有能力自我防卫，那么你能防御激光的杀伤吗？

　　麦克默里上校：在防务方面，尚没有专门针对激光威胁的自我保护。你要通过你对战场的掌控和情报准备来（规避激光的杀伤）。我们所提防的威胁是什么？在哪里？其针对的目标是什么？它也可能受到威胁，它只是一架飞机。但我不知道有没有更好的答案。

　　邓恩将军：我正要说的是，对于我们要使用这个系统对付的国家，如朝鲜或伊朗，要研究并持续跟进研究这些系统并能对所有物体点射出激光进而释放出足够的能量（摧毁目标）的某些技术，坦率地说，（这些国家）还是一片空白。这种技术能力是非常高端的。我还想说的是，任何飞机都是脆弱的，但我更想说的是，地面系统并非如此。我们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之一是降低系统信号或在系统载体中准备反制措施。可以设想的是，如果遥远的将来出现一个威胁，你所能做的事就是与其他飞机一样（去参加战斗）。#p#分页标题#e#

　　麦克默里上校：我认为尚有个其他方面的问题我们没有真正触及。对一个空中平台或地面系统有干扰的，（激光在）大气（中的散射）才是一个大问题。实际上，当我们射向一枚弹道导弹，你的能量大部分为大气所消耗。其产生的问题有点类似于隐身方面的争论，这在隐身飞机上就有。实际上，射落一枚弹道导弹的射程要长于对付一架飞行中的飞机。因此，我们有某些固有的环境保护，实际上，这给我们一个自然的基准距（stand-off）能力。
问：二十多年前吧，我和格雷厄姆（General Graham）将军在《高边疆》（High Frontier）杂志社共事，他有个堪称本国最强大的想法，就是天基激光。你们对天基激光的优势有什么看法？会比机载激光器还要强悍吗？

麦克默里上校：这个问题很有趣。天基系统确实有很多优势。问题之一是实用性；另外一个问题是能否获得足够的功质比（Power to Mass ratio）。此事做起来简直劳民伤财，而且难于维持和控制。虽然也不是不可能的，但确实是一个挑战。如果我们扩展一下刚才谈到的爬-走-跑概念，我们现在就在机载激光器领域跑步前进，显然跑得比天基系统快，因为我们必须做的是让这个不怎么笨重但有点难以驾驭的系统获得足够的功率。我们在未来会做到那个地步吗？会的。拐角有多大取决于道路有多宽。这是一个好主意。从战略优势来看，这是无与伦比的。从实用角度来看，我们做到那个地步确实还有很长的时间，而我们做机载激光器则不需要这么长时间。

　邓恩将军：让我再补充一点。这个系统相当有用的原因之一就是这个系统的研发与部署资金已经花在即将开发的下一代固体激光器上了。由于使用化学品（不安全）和增加重量的缺陷，如果能换成固体激光，我认为在太空中就非常灵活了。

问：我在工作中碰到一个问题是如何应对对方的反制措施，以及如果对某些（未知）事情作出反应。我支持机载激光器项目。和你一样，我对采购（该系统）保留看法，但我将其视为一个值得研发的伟大计划。不过，假如你的敌人并不一直呆在那儿让你去杀伤，在助推段你如何处理（敌方的）反制措施？如果火箭恰在滚转，那么你的激光光束对即将来袭的导弹怎么办？还有其他潜在性问题。你们是否就激光大小调整考虑过？让火箭以轴自旋转并非难事。

麦克默里上校：这是个有点敏感的话题，但我建议你仔细看一下要对抗这个系统我们能做什么。答案有两个：你能做到的最有效事情并不容易做到，激光非常强大。只要你做到尽善尽美，它就是一个强大的系统。你刚才所说的就是战争的互补性。我们会面临无恶不作的敌人。我们评估的结果是，要对抗这个系统基本没有胜算。只要你做到尽善尽美，这个系统就有不可思议的作战能力。

邓恩将军：我想说的是我热爱这份研发工作，因为其意义旷古绝今，在（将来的）某些时刻，一定会在战场上一展身手。目前对任何作战指挥官都无能为力，因为我们这个系统的能力还不能胜任他们指派的工作。

问：有人说，如果在导弹外表涂上普通的白色油漆，（照射其上的）激光就会大打折扣，这样一来，导弹对激光就安然无恙了。对此，真相究竟是什么呢？

　麦克默里上校：我想回到我刚才的发言。没有（你所说的）那么轻而易举的事。你的反制措施做得再好，也无济于事。这个系统的强大实战能力绝非虚言。

邓恩将军：让我补充一句，我们在很多方面都用到了激光，例如牙科。我了解到激光对于亮白的东西没有激光散射问题。

问：你能介绍一下该项目的预算情况么？你是否感觉到资金不充裕呢？

麦克默里上校：2009年我们的预算是4.2亿美元。绝大多数资金都集中于击落（导弹）阶段。这是个合适的金额，已列入导弹防御局（的预算），并对其他所有需求做了平衡。你刚问的是关于预算的具体问题，这个系统会逐渐达到经济适用的地步。如何让这个系统向前发展？我们曾为确保其成为一个经济适用的、有实战能力的系统而绞尽脑汁。我们现有充裕的资金来做击落阶段演示，在这点上，有许多决策都是为了这个系统如何向前推进直至成为一个经过实战的武器系统，能有助于作战指挥官，并成为弹道导弹防御系统的一部分。

邓恩将军：但我们也很清楚：总统预算（President’s budget）和长期采购方面都没有资金投入。在未来某个时间点上，（有关方面）必须做出购买这个系统的决策。

问：我就想问几个技术性问题。你刚才说的，除了主激光，机载激光器还有另外两个固态激光？

　　麦克默里上校：系统中确有固态激光。在系统设计时，确实有3台固态激光器。在测试项目中，我们将用目标照射激光来跟踪弹体并找到弹体上的靶点，同时信标照射激光将测量出大气“失真度”。第3个实际上位于飞机头部那个像豆荚的部位。那是先进测距系统，并非测试配置中的一部分。设计成这样是为了在确定了初始参数后获得导弹非常精确的状态矢量，然后你就能通过 Link 16 数据链将所有信息传回到系统，告知导弹所在位置、发射地点位置、射向的目标位置。这是多激光配合的“游戏”。

　　问：你说的那个战场管理系统能预测目标导弹可能的着弹点。是完全自动的么？还是需要从在轨天基红外侦察系统或其他来源获取数据？

　　麦克默里上校：我们也能从那儿获得数据，但这个系统是自动的。

　　问：之后的指挥和控制都靠超高频（UHF）无线电了？

　　麦克默里上校：是的，主要是通过 Link 16 数据链。

　　问：我的最后问题是，这能在地面上操作吗？还是必须在飞行中呢？

　　麦克默里上校：必须在飞行中。战场管理系统可在地面上操作，很明显，发射主激光就必须要能造成真空（原文确实是“vacuum”），我们目前正在做。在爱德华兹空军基地的大球就是用来模拟运行高度的。

　　问：恕我无知，但我确实一直没搞懂。你们搞这么大的一架飞机，飞得又不是很快，而且还必须尽量接近战场，并在附近转悠。你们如何保护它呢？我知道激光确实能干得很出色。但这就够了吗？难道你不用派一个庞大的队伍来保护飞机么？

　　邓恩将军：此类问题确实存在，空中预警机或空中加油机都面临同类问题。这确实是头疼的事。这些东西是我们常说的“高价值机载资产”。跟其他东西一样。我对这个问题的看法是“不能飞得很快，只能达到0.85到0.9马赫，这其实相当快了。横穿国土，而且远超舰船。为此碰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能做到么？是的，当我们策划一场行动时，我们所做的一般是把士兵送过去保护这些高价值资产，同时地面系统也跟进。但是否能做到，其实是个复杂的防御问题。这个系统的优势就是有自我保护的潜能，不像坦克、空中预警机、全球鹰以及机载情报系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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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克默里上校：这并不是说该系统不需要保护，但与其他系统不同的是，本系统有（很强的）自我保护能力。

　　问：请问协同（系统）开发出来了吗？

　　麦克默里上校：已开发出来了。

　　问：你能透露一下击落（弹道导弹）计划方面的信息吗？首先，最新的计划日期是什么时候？你们完成这个计划后下一步干什么？难道你们在击落目标测试成功后就直接进入采购决策阶段了？你们会不会计划延长测试期？

　　麦克默里上校：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演示已定于2009年8月份进行。当然，这要假定我们在测试中仍不出现 “焦头烂额”和“节外生枝”等事情。事实上，截止到目前都很顺利。此次的影响范围非同小可。“系统演示”和“击落（导弹）”不完全一样。“系统演示”要做的比成功“击落（导弹）”多得多的工作。演示了超凡的致命性，就会有自然而然地提出能力扩展（的要求）。这个项目的一部分，即实际的机械化和承包方面还处于规划阶段。这到底需要多少资金尚有争论，但我想不可能满足政府方面的所有需求，确切地说，还需要一次击落试验才能准备采购事宜。而且这也不尽然。所以，我们所必须做的是展示其运行实用性。那个计划是有用这个系统击落某些物体这个事项，但并不是在那里（指爱德华兹空军基地）做，是飞到夏威夷或其他地方做，证明其具有机动能力和可用性。因此，这个方案从开始确定必须完成支持作战概念的模型，再用计算机建模的方式来实现它，到真正承担实际寿命内、作战环境中系统可预期的执行（任务），尚存有很多变数。

　　问：请你就2009年8月可能的击落演示一事做些稍微深入点的考虑，还要多长时间才能达到那个模型你认为有必要的验证测试阶段？你期望什么时间进入采购事宜之前的决策？

　　麦克默里上校：现在有些事情正在审议。需要数月甚至数年。我坦率地告诉你们，此事更多地可能是由预算问题所驱动，但从作战需要角度来看，我们想尽快完成此事。从工业基础来看，我们想尽我们所能做成，尽管与此相关的工业基础还有点薄弱。从大量与此项目相关的企业来看，没有什么广阔前景，因为这类材料并没有多少商业需求。因此，我们希望宜早不宜迟。我们正在平衡工业运行需求和预算，并核查作为一个系统的各类事项，也在了解这个系统满足任务之外还需要什么，以及它的经济性、稳定性，这事关它在需要时候的可维护性、可操控性。

　　问：请预测一下未来具备完全能力的飞机的最佳价位是多少？

　　麦克默里上校：我想你们看到的是一架价值数十亿美元的飞机。当你们在生命周期内看，估计是价值不菲。显而易见的问题是，系统的经济性如何？我现在想告诉你们的是，一旦我们（的政府或军方）决定要购买，我们会使其有较好的经济性。我们正与工业界一起努力工作。要怎么做才能使生产和开发工作是以可预测、负担得起且有效的方式？如果你对波音、诺斯罗普和洛克希德的员工说，他们将告诉你，他们有许多把事情做好的点子。我还想告诉你们的是，从运行角度来看，建造这个系统，我们会让它越来越便宜。我们是想有另外一个选择，但没有，对于助推段导弹防御，机载激光器是这方面的无可争议的唯一选择。这就是我思考的出发点。财政预算辩论将是：这个系统必要么，如果必要，就考虑其经济性。

　　邓恩将军：我想提醒新闻界同仁，我在我的网站（www.afa.org）把一位主编关于购买飞机的提议放上去了。当有人问“这飞机值多少钱”我就一直怀疑。这上面有飞行成本、获取成本（acquisition cost）和采购成本（procurement cost）。研发要摊销，这依赖于你是否从另外一个系统研发出来的。例如，F22研发流转到F35项目，就相对要少。决策者的问题是，以后相关成本是多少，当然，你做得越多，它就越便宜。业界都会碰到一种学习曲线。即使你问一个简单问题，也有个复杂的答案。

　　库特：将军先生，非常感谢你。我们感谢你们提供如此之多的高见。

作者：罗伯特麦克默里（Robert McMurry）、迈克尔 邓恩（Michael M.Dunn）